他发热期刚过,但是在依赖期没有得到安抚,被标记得那么狠,就算注射了抑制剂也缓和不了多少。
因此还很虚弱,没办法进行剧烈运动,于是和其他发热期的oga在前面的一棵梧桐树下坐着休息。
好巧不巧,正是正前方位置。
白桃想要不注意到他都难。
沈斯年的脸色在日光下依旧苍白,没什么血色,树叶之间落下光点斑驳,随风摇曳在他的眉眼掠过。
他静默坐在那里,脖子上的围巾严严实实地遮掩着其中暧昧的痕迹。
在留意到白桃的视线一愣,他薄唇抿着,抬起手将围巾往上扯了点,挡住了唇角的淤青。
露出的那双眸子里有什么情绪闪烁,直勾勾注视着白桃。
白桃眼睫一动,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视线。
她说不出什么感觉,沈斯年这样非但没有让她觉得有什么报复回去的快感,反倒像是一块石头压在心头喘不过气。
不是对他有愧,是白桃自己。
这种做法在情绪上头的时候的确很爽,事后她或多或少有些后悔了。
报复人的方式有千万种。
但折磨别人,并不是什么多光彩,多值得高兴的事情。
沈斯年看着白桃敛眸避开了他的视线,他围巾之下的薄唇抿着。
这一动作牵扯到了他嘴角的伤。
不算多疼,只是让他不可避免想起了谢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