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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跟在他身后想继续刷存在感的大金毛被他这一趔趄吓一跳,狗脖子往后一缩,惜命的躲回自己的狗窝舔着自动喂食机吃自己的狗粮去了。

山诣青紧扣着柜沿的指节骨泛了白,他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——

不能否认,他很失落。

因为从今天应如是见到自己之后的反应来看,她对四年前的那一夜似乎是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,他料想过这个结果,但事实没有这么摆在自己眼前之前,总归还是会有所希冀。

既如此,那又有多少可能,她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,会在那一夜过后,选择生下一个几乎和“陌生人”没什么差别的人的孩子?

更何况,他记得那晚他确确实实做了双重保护,除非——除非酒店提供的东西本身有问题,否则,断不会生出什么意外。

可就在当下,此时此刻,山诣青又忍不住怀着些冀望的想着,世界上七十多亿人口,他又如何想过,自己真的会在长滩岛见到失联十年之久的她?

所以说,这世上的一切也没有什么会是绝对的。

而且,山诣青想到很重要的一点,应棉朵姓应,她是跟了应如是的姓,更何况,小姑娘的长相,明显就是亚洲人的长相。

可心思一转,也不是没有可能,应如是在那一夜之后回到纽约,就遇见了一个和她情投意合的外国人,两人闪电结婚,然后有了应棉朵?那如果这样的话,她的中文名字,也只能是跟着应如是姓应了。

再退一万步说,如果对方是华人又刚好姓应那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
“……”

可惜的是,山诣青没让脑袋里这个小人儿有更多嚣张的机会,就不由分说的把它塞了回去。

已经将近三十个小时没合眼的山诣青,可能是昏了头吧,因为这个没有多少可能的荒唐念头,生平第一次,有了一种叫做“侥幸”的东西盈盈绕绕在心头,居高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