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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细微的差别你都能听出来,厉害啊。”庆南和山城之间火车不过三个小时,方言差别很小。

卢晓然被夸,又弯着唇角乐。

本以为拿包就几分钟的事,但是等问清把一整面窗户擦完,廖时叙还没下来。她准备拨电话,又想起早上出门廖时叙说他忘带手机了,便把手机揣回兜里,去楼道口瞅了瞅,廖时叙并没有在那里等着。她上到五楼,三班的教室里有几个学生,或是啃面包,或者埋头在看书,也有几个打堆聊天,但廖时叙并不在其中。

啃面包的那个男生端着杯子往外走,目光扫到门口问清的身上,她赶紧问:“同学,廖时叙在吗?”

“廖时叙?”大概是互相之间还不熟,他反应了一下廖时叙是谁,然后才说,“他走啦!”

“走了?”

“走啦,背着书包出去的,应该是回家了吧。”

问清一时犯懵,怎么突然就走了呢?

准备下楼,又折回来,拍了拍正在楼层饮水机前接水的那个男生:“麻烦再问一下,他什么时候走的?”

“得有十来分钟了。”

走了有十来分钟,意思就是这中间不存在两人走不同的楼梯错过的情况,廖时叙招呼都没打就跑了,他什么意思?

“谢了。”面上保持着客气,心里都已经把廖时叙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地骂了个遍。回想起来,解散之后往教学楼走,徐渡朝廖时叙挤眉弄眼的时候她就该意识到他们两个在打什么主意。怎么着,防她跟防贼似的,还忽悠她在教室里傻等。心头憋了一口气,她恨不得把刚刚擦窗户的抹布一分为二,分别塞到徐渡和廖时叙的嘴里。

一个人下楼梯,她心情着实开始郁闷。如果他们两人有事要避开她,那大可以直说,如果是廖时叙觉得她烦,那也大可以直说。要不是看在他家人对问琳多有照顾,问琳在车里给她交待的什么要照顾身体不好的廖时叙的话,她才懒得理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