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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次见她是三天前,在小区里,问清在小卖部买了个雪糕捂在脸颊上, 冰敷过后再吃雪糕,奶油化了一手,弄得邋里邋遢的。他站在楼上看着她,看着看着就笑了,但她无意抬头的一瞬,他赶紧蹲下,没让她发现。

“你这样有点像医生。”问清如是说,“像牙医。唐医生看诊的时候就是你这样,不过他是掐住我下巴,这样,这样。”她边说边比划。

“唐毅?”

“嗯。”

唐毅是227医院口腔科的医生,军医大硕士毕业分过来的,护士说他是科里一枝花,穿上白大褂是医生,脱了白大褂是军人,双重的制i服i诱i惑。

这传闻问清知道,廖时叙不知道,但他听秦眉闲聊的时候说起过,这半年口腔科的女病人多了很多。

“你们家两代都有医生,以后你不会也要当医生吧?”

“不知道,我妈不太想让我学医。”

“太辛苦。我妈都现在这个年龄了还在考试,还好考过了。我太害怕考试了,反正以后是不想学医。”

“倒也不是怕辛苦。”

廖时叙笑了笑,没直说。

两人走的路是直接通往校门口的,金秋十月,学校里的银杏树开始稀稀落落地掉叶子,他们走的这条道左右都是银杏树,金黄的落叶铺满了路面。

有风过来,地上的落叶翻飞一阵,又跌落。

廖时叙想放慢脚步,但是这个时候还有学校的教导处老师巡查学校,要是看见他们两人在这儿磨磨蹭蹭地散步,到时候准被抓去当早恋教材的典型。

“你不取车?”

“早上没骑。”他默了默,补了一句,“手冷。”庆南市明明还没到冷的时候。

问清耸耸肩,没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