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只虫兽抬头看了眼血色天空，“谁知道呢？”它的兄弟昨天刚死在战场上，也是一只超高阶虫兽，从前在虫兽群种中可威风了，但是落得个筋疲力尽，被碎片砸成渣的下场，连内核都成了一捧灰，虫兽对亲情很淡薄，毕竟一个雌性虫兽每次产卵数百数千，但它跟兄弟不一样，一前一后爬出来，从那个时候开始两个就基本没分开过，虫兽不是没有感情，相反，雄性虫兽在雌性虫兽怀孕期间会十分照顾，寸步不离。

这边范潇正在跟历帆通讯，宽大的投影上，历帆看起来有些狼狈，金发随意扎在后面，眉眼间带着戾气，也携着疲倦，斯城蒂亚只有一些守卫军，跟边防军根本没办法比，好在科技设备是最好的，毕竟之前的王族惯会享受，但即便如此保护民众的任务也把历帆压得够呛，这些都是普通人，保护他们需要花费更大的精力。

“王城的绿植都枯萎了吗？”流华忽然问。

“没。”历帆喝了口水，往后一靠：“食草类虫兽仍在活动，我只是限制了人类出去的频率，所以蔬菜那些还在生长。”

流华不动声色松了口气，这里跟玄苍终究不一样。

“你们那边呢？有把握吗？”历帆看向范潇，他虽然早些年针对范潇，觉得这人就是王室养的最厉害的狗，但后来接触，历帆虽然嘴上不说，心里却有些佩服范潇，平心而论，他要是站在那个位置，未必能比范潇做的好。

半晌，范潇摇了摇头：“历帆，我们的敌人几乎不可战胜。”

“不可战胜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倒是挺新鲜。”历帆笑着，但眼中分明有什么东西失去颜色，他心里清楚，当这种话从范潇嘴里说出来时，跟世界末日没什么区别，再加上一日强过一日的天罚，他心里隐隐有了预感，可惜了，还没带埃布尔四处逛逛呢。

“尽力吧历帆。”范潇沉声：“我会战斗至最后一刻。”

流华看向范潇，清楚他要做什么，范潇还在研究那种阵法。

“这个当然。”历帆在投影中微微捏拳，隔着虚空，范潇同他对碰了一下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