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烛台朝暮灭了些,留了一盏昏暗的。

顾茶迷迷糊糊,半睁开眼,又仿佛还在梦里。

带着光晕的白袍男子俯身含笑。

瞧着她。

她头更疼了。

“别怕,等我。”

她听到一声低叹,再沉沉睡去。

这一梦到天亮,顾茶已经忘记了昨晚上梦到什么了。

朝暮进到屋里,替顾茶束好发。

“殿下可好些,若是不行,咋们今日就不去了。”

“不可。”顾茶直接阻了朝暮的话。

“今日,是必须要去的。”

帝王召见,哪怕是爬着,也得爬去了,否则就是蔑视王权。

此时正直敏感时期。

他们这一众的各地封王,被带进皇宫里就无人管了。

宴会尚未开始。

淮安王去瞧他生母的院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