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,他什么火都没了。
脑海中只余下愧疚和自责。
又是晚饭后的叙话。陆家从国外移植过来的葡萄品种已经成熟,仆人采摘下来,洗好端盘,放到茶几上。
一番老生常谈后,陆夫人道:“今天我跟你们老师打电话,听说你没穿校服,被罚站了?”
晚晚一顿,想要解释,陆知行却先开了口:“我打球,总不能让我穿校服吧。”
“你啊,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。全校面前罚站,这是丢多大的脸?”
陆知行满不在乎,伸手去揪葡萄:“又不是多大事儿。”
陆夫人最气他这副样子,什么都不上心,整天不知疾苦,吃喝玩乐。
她拍掉他的手,一把夺过果盘,道:“这是给晚晚吃的,可没你的份!”
说着,把葡萄推到晚晚面前,换成笑脸:“来,快尝尝甜不甜。”
晚晚尝了一颗,不愧是拿来酿酒的品种,她道:“甜的。”
陆夫人见她喜欢,让仆人把这盘葡萄送到晚晚房里,转身去斥陆知行:“要是你们老师再跟我告状,以后就别想再要零花钱!”
再无闲话,两个人上楼。
眼见着她擦过自己的肩,去回自己的房,陆知行叫住她:“等等。”
晚晚停下来。
“就算你还没消气。”陆知行皱眉,“给个服务评价行不行?”
晚晚歪头,一脸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