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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情大好,我配合地问:“打扮成什么样?”

“老夫老妻”

“……”

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设定,之前是恋爱脑姐姐和操心弟弟,现在直接金婚了是吧。

他应该是经常易容的,熟门熟路地买来了这些工具,将我摁在梳妆镜前就开始捯饬,好家伙,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?

难怪他一大早,鸡都还没叫就将我叫醒,易容实在是太费时间了。

把我变成了六七十的老婆婆,还教我基本的动作,我一个学跳舞的,这行为动作还拿捏不下?

踏出客栈门之际,我俩已经是合格的老年人了。如果手机还在,我一定拍个照发朋友圈。

挎着装了来福的竹篮,我挽上楚应予的胳膊,他杵着拐杖,我俩颤颤巍巍地走在街上。

某人一点都不担心被抓住,甚至拉着我去买吃的,知道我嘴馋,果脯点心都称了点,还打包了一只烤鸡。

路上有当街打马而过的江湖客,其中一个是四方楼的属下,可能是梁仑已经让人来找了。

“别紧张。”

耳旁响起楚应予的声音,我佝偻下腰,把脸埋在他肩头,“这样乌龟挪,要走多久才能出城。”

不得不说,这些事情楚应予都考虑到了,在米铺的拐角处,一辆拉货的牛车等在这,刚好腾了两个空位。

赶车的做农民打扮,戴着竹笠,帽檐下是一张英俊却阴森惨白的脸,眼窝深陷,黑眼圈浓重,像是吸血鬼。

这位仿佛熬了十个通宵的阴冷帅哥一言不发地冲楚应予点点头,然后扬鞭抽牛,我们就这样出发了。

没睡饱,在行进的颠簸中,本应该有点紧张感的,可能因为旁边是楚应予,我放松警惕了,这一点震动就像摇篮曲。

虽然也哪里不对,但我就是靠在他怀里睡着了。

醒来时,天色阴暗,而我们早已出城,路上的风景都是田地和远山,没了市井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