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红色雕着金凤纹路的轿撵里传来一个极温柔的声音。
“住手。”
那体罚他的内官当即跪到外头的甬道上:“皇后娘娘万安。”
“这么小的內侍,大雪天这样体罚,伤了本里怎么好?”
“他做了错事,微臣才教育他。”
“若是个个聪明伶俐,怎么能才显出你的才干来。”
“皇后谬赞了。”
皇后又问小內侍叫什么名字,是哪几个字。
陈日新跪在雪地里,用发胀的手写下了三个字。
轿帘掀开,国朝最尊贵的女人,也是陈日新见过最雍容美丽的女人,走了出来,走到他的方向,才看清:“这是颜体?”
“是。”
“雪地里字也写的这么好。显旸,你瞧瞧人家。”
“唔……”一身贵气的四殿下抱着余皇后的腿,脖子昂得老高,不服的很。
“你上过学吗?”
“启禀娘娘,奴才在家塾中上过四年学。”
“想来,你也曾是读书人家的孩子,家里出了祸事才进了宫。”
“娘娘明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