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氏怒道:“你少在这里避重就轻,你要罚那些婆子,哪里罚不得?你让这个丫头拿着长鞭在院子里打人,那些婆子个个都被打得皮开肉绽,焉知没有伤及相知?”
“母亲也知道小南的鞭子能让人皮开肉绽,相知若受了伤,怎么没有半分伤痕呢?母亲与其问我为何在院子里动手,不如问三姐姐自己怀着身孕,身体不适,却全程丝毫没有避讳躲闪,大大方方地站在院子里,吩咐她的丫头婆子围殴煜王府的人。”
英国公府母女二人针锋相对,争执不下,大有撕破脸的架势,人人都看出来,不是一点下人间的矛盾所致。都是有前因的,借题发挥。
驸马都尉看不下去了,站出来打圆场。
刘氏急忙拉国公爷和长公主府到一条船上:“相知肚子里的,是长公主府的嫡孙,若有闪失,煜王府总要给两府一个交代,否则如何对得起亲家?”
言语间提及煜王府,周显旸终于悠悠开口了。
“岳母大人,您爱女心切,关心则乱,我懂。这个孩子是我的侄儿,煜王府自然不会不当回事。”
“那就请贤婿把那几个不懂事的贱婢处置了!”
周显旸微笑:“您先坐下来喝口茶,现在最要紧的是三姐的胎。”
说话间,荣相顾已经引了一个先生进了荣庆堂。
“太医院院判孙大人到了。”
这位孙太医平日专给宫里娘娘们安胎诊脉,妙手京中闻名。国公立即起身相迎。文仲卿也当即上前:“孙大人,您来了可真是太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