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委屈矫情的小样儿, 周显旸越发喜欢, 他俯下身, 搂着她的肩,好言好语:“昨儿是我的不是,给您赔礼道歉。荣大姑奶奶,您担待小的这一回吧,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若以后还这样,怎么着?”
“那就让我一辈子所求全部落空。”
“唉,你胡说什么?”相见急忙止住他,“何必说这样的狠话。”
“不说狠些,怕你不信么。”
看他这么低声下气,荣相见也不是那不饶人的,正过身子,让周显旸给自己梳头,就算是和好了。
“我只知道殿下的手是骑马提刀弄剑的,没想到连梳子也拿得。”
“那些发髻我不会,扎个马尾我总会的。”
周显旸把她的长发梳起笼在头顶,按照平时的记忆,学着帮她固定头发。
一顿行云流水的动作以后,手一放,那满头乌发像是被人扯掉了一样,松垮地挂在后脑。
“这是什么呀?”荣相见哭笑不得,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人打架了呢。”
周显旸也被自己的大作震惊:“明明飞云就是这么扎的,怎么会松?”
相见笑话完,自己重新用手拢好头发,用一根云形木簪插进头发,随意盘了几下,立即稳稳地别住了发髻。
“你怎么做到的?”周显旸看花了眼,“这比挽剑花还复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