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不是很难过:“咱们是连襟,陛下是忌惮殿下和昌国公府走得太近了,处罚我总比处罚殿下好。”
二姐夫一项耿直坦率,他说得真切,周显旸一瞬间都快信了他的话。
若不是了解母亲,他真的会在情急之下,掉进这个陷阱。
回去的马车里,周显旸思来想去都觉得奇怪,“刑戒司自从我救驾受伤之后就撤了,没有再跟着我们。怎么这次我们送画,会去拦截呢。赠画的事发生在英国公府,谁走漏了消息?”
荣相见也想到这里,不等他说话便先开口:“钟姨娘那天提前回娘家,必然不是她。”
周显旸也觉得不会是钟姨娘。
荣相见忽然想:“那日送画的时候,旁边几家亲戚兴许有人看见,留心了。”
“这知道的人可就多了。但那都是英国公府的亲眷,谁会把这个放在心上,还能猜到这画是要给二姐夫送去皇陵的,谁能传话给刑戒司?”
荣相见也觉得不合理:“若二姐夫是替皇上试探你,动用刑戒司给你演一场戏也太费尽周折了!”
荣相见揉着太阳穴,只觉头疼,不想想了。笑道:“幸好,用一幅画瞒住了他们,也成功把你安好的消息传去了皇陵。”
周显旸摇头:“你忘了我们是为什么进宫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