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落日的余晖盖在腰间,伴风儿俯冲而下,便见有只白兔子正坐在他的红屋顶,一整团地,肥胖地坐着。
这次他没来纸鹤的降落点迎接她。
可能是昨晚王结香走掉时,两人都有些不开心。
纵使殷显丧失记忆,脾气还是从前的脾气。
“喂。”她走到肥肥之家,喊他出来。
殷显不知道是在他窝里骑摩托车还是干嘛,肥肥之家中传出“嗡嗡嗡”的噪声。
等到那嗡声停歇,他抱了个熟悉的罐子出来。
是上次装胡萝卜汁的罐子,王结香这才反应过来:他刚刚在家榨汁。
“给。”他故意看别的地方,罐子往她怀里一塞。
王结香消气只需要睡一觉,殷显比她小心眼,消气至少几天。
所以,多谢时间差,他们此刻都已是消气了的状态。
王结香从袋子里取出一根法棍,学着他说。
“给。”
两人接过彼此手中的东西。
王结香打开罐子,一仰脖,咕嘟咕嘟,爽快干了胡萝卜汁。
殷显小兔嘴一张,尽力豪放地啃了一口法棍。
“嘎嘣。”
怪声后,他吐出法棍,法棍上嵌着半颗牙。
现场的气氛又一次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