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欢脑子里乱哄哄的,努力跟上他的思路:“你是说,原时泽认为,我会被神赐福,所以才选择在那天,将我关押起来,也不光是为了取我的血?”

“错。”鳞君伸出手指,轻轻摇了摇,认真解释道,“他是为了验证,你是否是得到赐福的那个人。因为,得到了赐福之人,也须得神栖日,才能外显。刚巧,他得知了一个验证的法子。”

言欢明白了,她的骨血异常,很可能来源于神的赐福。但是,怎么会呢?宴尘筠分明,就不认识她啊,就算失却了大部分的记忆和神格,难道他就没有察觉到,自己身上有他赐予的某种熟悉气息吗?

“但是,这个法子是否可靠,我并不知晓。”

言欢惊讶地“咦”了一声:“不知真假的验证方法?”

鳞君叹息:“我是病急乱投医。不过这种传说之事,本就难以证实,当时根本没想到那么多,这几年到处游历,听说了一些事,但也难以辨别真假。”

——这些事情,都是鳞君后来自己查证的,当初原时泽跟他合作,可没说过,甚至还装模作样地当着他的面,让下面的人去查探言欢的生平经历,假装自己对她骨血异常一无所知,只是运气好撞了大运。

想起来,鳞君就觉得愤怒不已,好在,他终于看透了这个人的真面目,及时止损,倒也还来得及。

言欢咽了咽口水,又问:“那他,确认了?”

鳞君笑起来:“你说呢?”

言欢想自欺欺人也没辙儿了,要不是确认了,自己怎么可能会被抽血那么多次,而且还说她的血是唯一有效的。

倒也不是很意外,言欢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,转过头正要跟宴尘筠说什么,突然意识到,从刚才起,他就只字未言,顿时紧张起来,连忙握住了他的手:“你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