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的学校图书馆天台。

照片里的女孩子穿着东分校服，背抵着墙角，没嫌弃地面落了灰，午后阳光炎热，她靠着墙睡得熟，手里握着本英文小册子。

风过，吹动着页面沙沙作响。

时间过去太久，记忆渐渐模糊。

隐约记得这是她刚转学到东分时，因为跟不上学校的进度，只好疯狂恶补。

旁人中午都在午休，她每天简单吃点东西，就拿着英语资料上天台朗读，读得累了，就找个地方猫着稍稍休息。

那会儿跟他还不熟。

不。

何止不熟。

她那时候其实还挺讨厌他的。

玩世不恭，嘴巴坏，上课也没见他怎么努力，偏偏成绩扶摇直上，甩别人一大截。

对于勤奋努力的好学生，她一直都充满着善意与敬佩。

唯独对于这种纨绔子弟，还是一直压她一头的纨绔子弟，她完全没好感。

她没想到他曾经在这里拍她的照片。

“我初恋，是不是超美？”

温颜直勾勾凝视着他，眼睛微微蒙了层水汽。

陆染白单手撑着门框，将她抵在墙壁，他盯着她的眼睛，语带戏谑，“虽然脾气差了点，爱吃醋又小气，时不时就放男朋友鸽子。”

“不过。”

他低头过去，薄唇轻触她微颤的红唇，辗转轻碾，嗓音低哑，“谁让我爱她，嗯？”

浴室安静，暖黄的光线笼罩着他好看的眉眼。

戏谑的语气里，夹杂着浓浓的哑意，肆意又深情。

“不然温导给我找个这样的，我任凭你使唤？”

温颜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作响，她不自在地撇开脸颊，明媚的眼睛不着痕迹地弯了抹浅浅的弧度，“你这人真是——”

“嗯？我怎么了？”

温颜一拳锤在他胸口，脸颊也同时埋入，鼻间是清冽的香气，她瓮声瓮气问他，“你什么时候拍的这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