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匆匆用过早膳,她问玖思:“昨日的帕子可晾干了?”

“少夫人放心,奴婢一早看过了,皆是干的。”

容悦满意地对她笑了笑,换上了她递过来的帕子,又将昨日装好的香囊系在腰间,她这身衣裳是素白色的,印着几朵兰花,素雅朴静,她甚少穿这个颜色,头上也仅仅带了一支白色玉簪。

玖思见此,犹豫地问了句:“少夫人穿这身颜色,少爷是否会不悦?”

瞧着昨日的情形,少爷是不喜别人因他的病而谨慎小心的。

容悦没有当一回事儿,扯着嘴角笑了下:“我若穿一身艳色,他才会觉得不喜。”

那人染了疫病,若是她穿的大红大紫,怕是那人会觉得她在因这事高兴。

纵使她心底的确是实打实的高兴,也不至于在衣裳行头上落下马脚。

两人并未耽误时间,在踏出院子前,容悦眉尖蹙了下,觉得自己好似忘记了什么,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,她压下这分情绪,没有异样地朝前院走去。

前院此时兵荒马乱的,伺候的奴才都心底惶惶,毕竟主子感染了疫病,上头也没有说让他们撤走,只让少爷好好养病,甚至从平舆街请了位大夫来,就好似他们这些奴才都已经被放弃了一般。

这些人的面如菜色,却也知道这是无可厚非,主子家怎么可能为了他们着想,而不派人照顾少爷。

因此,容悦过来是时,他们都是低着头行了礼,旁话一句都不多说。

容月对此情形,早有预料,并未在意,不过,她四处扫了下院子里的情景,听着屋里好似只有罗玉畟的暴燥声,问了一句:“表少爷可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