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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悦抿了抿唇,抬眸看了他一眼,略有些迟疑:“我曾听母亲说,我与舅舅家的表哥,年幼时曾定下婚约。”

她并未想过瞒他,所以虽然有些迟疑,却依旧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。

厉晟握着她的手一紧,随后就是一松。

虽然心底还有些隐晦的酸意,却不得不承认他此时彻底松了一口气,她既然此时能毫无芥蒂地说出来,就代表她并不在意那段婚事了,至少是现在已经不在乎了。

容悦自然能感觉到他的变化,她偏了偏头,看着他:“侯爷很在意?”

厉晟想淡定地说不是,可是顶着她的视线,最终还是不自然地点点头。

容悦心底微动,下一刻,仿佛察觉到什么,她眯起眼,抿出一抹轻柔至极的笑:“那日父亲便是同侯爷说了此事?所以侯爷回来之后,就转身就走了?”

厉晟端起一杯茶水,不紧不慢地喝着,就是不同她对视。

容悦几乎是气笑了,不是对着厉晟,而是因为容祜。

旁人不知,难道容祜还能不知,她那所谓的婚事不过是年幼时母亲与舅母定下,她更是从未与那表兄见过。

容祜既已猜到罗府伏法,她却尚存的原因,却还在厉晟面前说这番话,他到底是何意思?

容悦握紧了手,心底对容祜失望至极,他若是当她是他女儿,又岂会这般,总将她往火坑推?

她此时无法对容祜发火,直气得将手帕扔到厉晟身上:“你既听了这话,为何不同我说,而是埋在心底?”

“侯爷既然这般介意此事,又回来作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