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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理说,她夫君也是王侯,可是不管怎么比较,都比不得眼前人尊贵,即使她生父德亲王见到简毅侯也要礼让三分,更何况是她。

她当下心底懊悔,早知这个女子背后是简毅侯,自己怎么也不会是这个态度。

可除了懊悔之外,她也知道简毅侯并未大婚,甚至连妻妾都没有,这女子没有名分之下,和简毅侯这般亲密,她心底少不得多了一分果然如此的轻视。

厉晟心底怒意盎然,他原以为自己做得够多了,特意在大庭广众之下,将玉佩送给她,却不想,居然还有人这般不长眼。

尤其是,他听见宫人传的话。

——夫家为何府?

厉晟根本不敢想她在众目睽睽下的难堪,他去握女子的手,却发现她攥得很紧,身子僵硬,厉晟低头去看她,却发现她垂着眸子,眼睫上的湿色。

厉晟心底微疼,对罪魁祸首越发气恨,却根本顾不上找安如麻烦,只低声唤怀里的人:“阿悦?”

他忽然想起,三年前,他第一次说带她回京时,她的话:

——侯爷以何种身份带我回京?

她早就猜到会有这种场面,却还是什么都没说,随他来了京城。

他向新皇提的要求本就是为此,因着国丧,才会耽误些时间。

百日之后,新皇自会赐下圣旨,那时,临近她生辰,他原打算将其作为生辰礼送于她。

可是看着眼前的场景,厉晟有些后悔,不该瞒着她,若是她知晓自己的打算,心里多了底气,又何至于被人逼问至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