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煜死死捏着板纸,浑身气压低地让人不敢抬头。
须臾,太医皱起眉头。
像是滑脉,但又似乎不是。
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又仔细把了下脉。
封煜闭上眸子,艰难地沉声问:“她怎么样?”
几乎是一字一句从嗓子挤出来的话,难听沙哑。
太医站起身,擦着冷汗:“这……”
他想着自己刚刚把的脉,犹豫不决地,说:“美人主子并无大碍……”
封煜眸子一沉:“她脸色这般难堪,甚至……”身下都是血。
但是剩下的话,他说不出口。
他声音冷得似要掉冰渣:“这般,还叫没有大碍!”
太医被这气氛搞得紧张,甚至怀疑是自己手抖,误诊了。
他又坐下,重新替钰美人把了次脉。
可不管如何看,这脉象都是一样的。
他擦着冷汗,实话实说:“皇上,美人主子应是……月事来了。”
后面几个字,他也有些难以启齿。
他最后一个字落下,殿内压抑的气氛似被打破了一般,众人眼底都挂上一丝错愕。
美人主子都疼得晕过去了,你说,只是月事来了?
封煜微顿,他掐紧手,让杨德再寻太医来。
然而来了三个太医,得到的结果,都是一样的。
钰美人无碍,只是来了月事。
但是钰美人身子微寒,再加上许是之前碰了凉水,才会疼得晕了过去。
封煜沉默地听着太医的话,一直紧绷着的心终于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