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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被柳嫔的事打岔,我都忘了问,今儿个沈贵嫔怎么没来请安?”

这个,周修容倒真知晓:“听闻是车马劳顿,身子有些不适,一早就派人告了假。”

阿妤不着痕迹地拧眉,她想起回京的一路上,沈贵嫔似都窝在马车里,甚少出现。

身子不适吗?

她抿紧唇,刚欲说话,就听见了佑儿的哭声,她将疑惑放在心底,慌忙地走进内殿。

——

坤和宫,皇后坐在梳妆台前,将手腕上的玉镯卸下。

谨玉站在她身后,替她换了琐重的金簪,敛眉,颇有些纳闷道:“奴婢瞧着,钰修仪看见柳嫔有孕,好像没甚过激的情绪。”

搁以往,似淑妃、容嫔这般受过一时荣宠的,哪会这般淡定?

这钰修仪,心思倒越发叫人捉摸不透了。

皇后从铜镜中,扫了她一眼,不咸不淡道:“她是个聪明人,有皇长子在她膝下,只要她不犯浑,富贵还在后面呢。”

那可是皇长子,只要长成了,再不济,那也是个亲王。

谨玉撅唇,嘀咕:“再富贵,也比不过娘娘。”

话落,皇后眸色稍顿,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,似不经意地轻笑了声:“谁知道呢……”

谨玉还待再说,皇后闭上眼打断她:

“好了!沈贵嫔请脉的册案拿来与本宫看看。”

谨玉只好递上:“太医说,只是车马劳顿,才稍有的不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