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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接过簪子时,连她没认出来。

封煜一顿,没回她的话,他知晓怀里人德性,哪里会说出实话叫她得意。

见他又闭口不言,阿妤无趣地撇了撇嘴,最终还是敛下心思,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皆和他说了清楚。

最后,她为避免男人又迁怒无辜,率先倒打一耙道:

“此事都怪皇上,若非皇上要妾身去参加那甚子擂台,妾身的簪子哪会丢了去。”

在她说的过程中,封煜的脸色就冷了下来。

不待他生气,怀里人推卸责任的话就叫他气笑了出来,纵使如此,他身边气压依旧很低。

“妾身早就想和皇上说了,只是被太后的事耽搁住了,妾身见皇上前几日心情不好,哪还敢去虎须。”

阿妤趴在他怀里,时不时偷偷觑他一眼,话说得理直气壮,却又怂得几乎要埋头不起。

封煜敛眸,低声问她:“你就不怕朕罚你?”

陈定康敢藏了她的簪子,就是笃定了她不敢和他直说。

后妃的贴身之物,落入外男手中,本就难以说清,但凡他有一丝不信她,她今日都讨不得好。

她怎就敢和他坦白说明?

阿妤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,气得坐直了身子:“我受了这么大委屈,皇上还罚我?”

封煜敛眸,一动不动地看着她,看得阿妤浑身不自在,没忍住推搡了他一下:“您、看妾身作甚呀!”

这一推,封煜偏过头,轻勾了下嘴角,素来淡漠的眸子里染上一分笑意。

终归到底,不过是她相信他。

若非如此,她哪敢这般大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