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曾经有人在金牙里镶嵌了微型炸弹,等我们听到响声去看的时候,脖子以上只剩下浆糊。”检查完两侧,手指翻转深入,食指和中指指尖同时向上弯曲。

“呕!”姜米分不清是被医生描述的场景恶心呕的还是因为生理反应。

手指很快地抽离,带入一阵清亮的风,像是嘴里含了一把风扇,姜米小喘着气说:“医生又开玩笑了。”

正脱着手套的沈渊骤然抬眸,定定地望入姜米的眼眸深处,说:“没开玩笑。”

“呕!”姜米侧倚在床上干呕着,脑海闪现一碗碗脑髓料理的画面,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记忆,好一会儿才缓过来,一双桃花源此时已经染上了红,水润润的十分惹人怜爱,他半哽咽着问:“医生,我真的需要重新住院吗?”

沈渊眉尾挑了一记,问:“你住过院?”

姜米正想回答,诊房门从外向内被打开,刚才的护士小姐姐拿着文件低头走了进来:“沈医生,这是病人的病例。”她说着话抬头,突然脸上的柳叶眉拉得老高,嘴中诧异道:“沈渊?你怎么在这里!”

诊断台上的姜米闻声将视线投了过去,他左看看护士姐姐捂着胸口的动作,右看看站在医用垃圾桶旁、面色沉着的沈渊,双手撑在软垫上,脚尖点地,无助的呆毛来回晃动着,屁股上不得也下不得。

什么情况?为什么护士这么惊讶?

女护士顾不得掉落在地上的病例,瞠目张嘴,小腿颤巍巍地往后退,终于在腿出门槛的瞬间扭头就跑!

她边跑嘴里边喊:“来人呐!病患跑出来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