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米颇为尴尬地坐了起来,双手捧住碗,小松鼠似的端着碗啃麦片,他时不时抬眸看沈渊一眼,对方低头整理着其他食物,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“你在生气?”他问。
沈渊端坐到隔壁的圆凳上,拿出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,头也不抬地问:“你做了什么值得我生气?”
姜米捧着碗,从星点彩色的蔬果片上获得了些勇气,开始在危险边缘跳舞:“我没有和你打招呼就跑出疗养院。”
“跑到外面找哥哥不肯回来。”
“回来了还打你。”在姜米的认知里,打屁股也是打。
“倒是都记得,也就是说是知法犯法?”沈渊挑眉抬眸,瞳孔里印着的小猫脸整个儿一抖。
一点都不经吓。
姜米睫毛往下垂着,小声地反省道:“是我小看了老大的洞察力,我有罪。”
沈渊道:“别人也会出现这种自我认知不清的症状。不能怪你。但如果有跳出去的冲动时,要即时告诉我。”
咦?
姜米喝了一半的牛奶泡麦片全挂在了嘴唇上,从奶里抬起脑袋,眼里全是迷茫。
沈渊好像……把他和这个世界的疯子划分成一类人了?
所以才会一直绑着他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