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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烟感觉掌心好疼,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殷雪灼的血落了一身的缘故,那种疼痛感此刻并没有夺走她的神智,更多的是麻麻的感觉,季烟捂着手,感觉五脏六腑也是一阵绞痛。

太难受了。

殷雪灼这么难受,可他看起来还是非常从容自如,反而衬得挽秋剑打架的模样像小学生,季烟真的是很想吐槽他——这人不逞强会死,她以后再信他就有鬼。

打到后来,一剑一魔似乎都有点儿吃不消了,殷雪灼的脸色愈发白得透明,而那把剑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杀气腾腾。

挽秋剑其实很聪明,它知道没有韶白持剑,它现在想杀了殷雪灼是不可能的,所以它无数次想要转头针对季烟,但每次都被殷雪灼打断了。

殷雪灼毒舌起来可以让对方抓狂,尤其是那个蔑视的眼神,

就差把“你踏马算个球”挂在脸上,让一把剑气成这样,也是很有本事。

最终的打斗,因韶白的动静而终止。

察觉到了韶白即将从幻境里走出来,殷雪灼眼神微深,不欲与挽秋剑继续纠缠,挽秋剑也停了下来,在一棵树上挂了一会儿,季烟一瞬不瞬地看着这把剑,总觉得这把剑好像松了一口气,仿佛它其实早就不想打了,只是碍于面子硬着头皮和殷雪灼打。

季烟:这把剑的脾气也是似曾相识。

如果真是她想的这样的话,那殷雪灼这坏脾气是不是跟着挽秋剑学的?果然从小的教育不可缺失啊,一直影响到了白白这一代,简直是造孽。

季烟还在腹诽,就被殷雪灼拎了起来,飞快地逃之夭夭。

他带着她回到城池之中,季烟毫发无损地离开那里,至今还觉得是在做梦,殷雪灼冷冷瞥了她一眼,也许是因为他刚刚和挽秋剑打过,他的眼神很冰冷,仿佛又回到昔日不曾喜欢她的时候,“区区一把剑,你何须担心。”

话音一落,他忽然闷哼一声,唇角溢出了几滴血,又将唇染得红艳刺目。

季烟:“你妈的,能不能别装了,都流血了。”

看这脸打的,响不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