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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爷简直是任性,鸿镜很想问一下他既然拿了丹药,是不是答应他的意思了,结果还是没问出口——好像几颗丹药的礼太轻了,可是他除了丹药,好像什么都不缺。

难道他是在暗示着什么?

季烟和鸿镜想的不一样,她觉得殷雪灼只是单纯地“拒绝了”,鸿镜送礼和他的拒绝没有关系,他接受也不代表他“答应了”,只是代表他“看得上鸿镜送的礼”,至于鸿镜为什么又要送,和他没有半点关系。

殷雪灼又不是那群正道,还得客客气气你来我往,季烟还觉得这样怪不好意思的,寻思着要找机会和鸿镜说清楚,结果殷雪灼很快又给她弄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丹药。

补什么的都有,甚至还有让她吃了不会犯困的——她近日有些嗜睡,恨不得把之前缺过的睡眠全都补回来,被他不满过许多次了。

得了,越欠越多了。

那群魇族也很机灵,既然讨好不了殷雪灼,那么就讨好季烟,弄得季烟每天太受欢迎,就连出个门,都有很多小蝴蝶朝她扔花。

季烟左右为难了起来,一找到机会,就连忙和幼兰说:“幼兰,你去和他们说说,别缠着我了,倘若魇族有难,我自会尽力劝他出手相救,以还近日恩情……可也不必如此……”

少年笑道:“魇族这些年的确很弱,我们也不会强迫谁来保护我们。也许一开始是有私心,可后来,族长亲口说了,我们一族族千年未曾等到伴剑而生的魇,如今既然等到了,即使遗憾已难以弥补,但倾全族之力助他,亦是无怨无悔。”

“一只强大的魇,抵得过我们这里的所有弱小的魇族,这里的大多数魇族,是无法长大的,甚至连我们的族长,也未必能活得长久,但只要那位最强大的魇活着,我们全族便有希望。”

季烟无言以对,幼兰笑得很开心,抬手推了她一把,“你不要纠结了,你进去陪雪灼哥哥!”

幼兰这些日子缠着殷雪灼,从害怕到尊敬,再到非常喜欢他,张口就是哥哥哥哥地叫,说来也是奇怪,面对这种小幼崽,殷雪灼居然没

生气,一副懒得和他计较的样子,随便他乱喊什么。

季烟有时候会想,如果殷雪灼有了孩子,会不会也是这样。

不能深想,不能深想,还孩子呢,八字还没一撇呢。

这几日,挽秋剑一直被放在灵池里,让灵池的水洗涤它的邪性,好几次挽秋剑突然失控,殷雪灼将它制住之后,它又变成了一把毫无动静的死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