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局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，恍惚起来。

“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心脏，是从一个健康人身上取下来。她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, 说自己很恶心。留的下遗言，让我们把她的心脏挖出来，还给那个人，她不配拥有这颗心脏。”

“够了！”

苏慕北放下杯子，茶水溅到桌上。她红着眼睛看向他，声音都颤抖着，掐着自己的掌心，似乎只有疼痛能让她清醒。

“我今天来不是听你讲故事，我没兴趣。”

她汲取空气，每一口都给她带来痛苦。

“你是我爸的师傅，他相信你、崇拜你、但是就是他最崇拜的人，直接把他推入地狱。你就算想要保住魏先生的命，你大可以让他离开，让这场计划落空，但是你为什么要杀了最信任你的属下！”

苏慕北眼中爬满了血丝，她猩红双眼，拿起桌上的枪漫上着子弹。

“我爸全身上下中了19颗子弹，没有一个好地方。”

她眼中聚着泪花，没有让他们掉下来。

她看着李局嘴唇颤抖着，激动的一张脸都红了起来。

“19颗，19颗！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我爸遗体，没一处是好地方的心情！我爸该多疼、多绝望。他最信任最崇拜的人，居然出卖了整个警局！”

李局抬头，揪着自己的心脏，痛苦的吃了两片药。

他躺在沙发上大喘着气，眼眶湿润。

“我原本只是想让那帮人提前撤离，让你爸扑个空，但没想到他们居然射杀我的部下。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犯下的错，就算死，我也弥补不了，只能去下面赔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