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吟晚对这里熟悉,跟在他身边轻车熟路进了电梯,开门进去,脱掉鞋子脚踩在地毯。
她弯腰,打开鞋柜瞥到一抹粉,然后就愣住了。
以前她穿的那双兔子拖鞋还在,偏少女系,不是她现在的风格,却是曾经的喜好,就安安静静搁在第一层,就像等待她很快回来。
淡白的灯光下,鞋柜阴影浅浅。
沈吟晚缓了缓,觉得心情有些沉重,也有负罪感。
三年,变得东西挺多。
但他却没变。
裴听南弯腰,不可避免挨着她从粉拖鞋的旁边拿走另一双男式的,嗓音低淡:“换鞋,去洗澡。”
半个字的苛责也没有。
裴听南看了眼她手里一直拿着的那件湿了的毛衣,伸手接过来:“我帮你去洗。”
说完,就走去隔间放洗衣机的位置。
他身影离开客厅,沈吟晚也回神,暂时把愧疚抛之脑后,没再多想,换拖鞋前往浴室。
房子很安静,隐约只有头顶花洒水落地的声响。
水顺着全身带走酒精的燥热,也洗走聚会的那股大牌香水交织混乱的浅味,沈吟晚觉得回归了纯粹,干干净净的舒服。
等洗完走,吹半干头发。
她拿着染了味道的衣服犹豫了十多秒,不太想穿,再想到裴听南就在外面,刚洗完澡清明许多的脑袋,就又开始旖旎乱想了。
梦里跟他发生过很多次了,脸红心跳的刺激感,只不过梦里朦胧又昏暗的,没多清晰。
沈吟晚套上了内衣,平时穿的纯棉那种,可惜这是临时起意,没能提前准备更性感的。
她又裹了条浴巾从浴室出来,裴听南就坐在客厅的沙发,他也换了身休闲宽松的半袖,冷白手肘搭在半敞的那双长腿膝盖上,低头正跟人通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