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给秦深的手背粘上医用胶布,又调好液体的流量,指着说输液架上的针说:“这一袋完了之后, 把这个插销换过去就可以了, 如果不会的话, 可以叫我。”
洛筝点头,道了谢。
输液室有床位, 也有椅子。床上躺着的多是老人, 两人挑了椅子坐下。椅子的设计比有些医院人性化的多,不是一排排拉通了,人多的话, 病人和病人面对面吊针,有些尴尬。
这家医院的椅子分单人和双人,之间有隔板,一个人来医院看病吊针就不用接受别人或可能带同情的目光,两个人并排坐一块儿,多少也能保护一点隐私。
输液室的最前面放着电视,正是播新闻联播的时候,一个不喜欢看新闻的家属拿着遥控器不停换台,每一个台都是中央新闻,洛筝就看着画面闪来闪去都是一样的,就没忍住抿唇笑了起来。
秦深转头看她,刚好看到她在偷笑,像个小姑娘。
他有时候会想,如果洛筝的爸爸没有早早过世,她的家庭完整,性格或许会和现在很不一样,会更开朗一些,也不会惯性地忧虑本不该她一个人承担的事情。
因为走神,洛筝突然转过脸,他还那么怔怔地看着她。
“你怎么了?”
他摇头。
她手又摸了摸他的额头,还是很热。不过刚把吊针放上去没一会儿,怎么可能那么快速就见效。
秦深笑她有些傻乎乎的。
“你笑什么?”
他还是摇头,然后往她那边倾身过去,说:“我有点困。”
洛筝便坐直了,让他靠到自己肩上:“困就睡会儿,药水我盯着。”
她猜想感冒了,晚上肯定也没办法好好睡,上周海南的课没打瞌睡已经谢天谢地了。
她听说周海南考核学生的标准很玄学,也不知道上课睡觉被抓住,会不会把平时成绩给扣光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