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去摸手机看时间,才6点过3分。
她一动,秦深就醒了,眼睛睁开,眼神里还有不清醒的迷离。
他眨了两下眼,问:“几点了?”嗓音是将醒未醒的沙哑。
“六点。”
他抬手揉了一把眼睛,然后翻身把她往怀里揽,自己嘀嘀咕咕:“还早。”
说着,又继续闭眼睡。
这个点儿即便不开灯,洛筝也能看清他的脸。英挺的眉峰被前刘海儿盖住大半,睫毛很长,然后是鼻梁,还有微抿的唇。
因为记忆回笼,她的脸腾得热起来,她没想到秦深第一次会用嘴帮她,她恨不得彻底断片也好,不记得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,偏偏突然记忆闪回。
因为实在羞得慌,她翻身背过去,不再看他。秦深却跟着翻身,从身后揽住她的腰。
她已经不困了,手握住秦深的手指,和他十指交叉着,兀自微微弯起唇角。
秦深上午有一门课,本学期最后一节,必须得到,所以只能赖床到七点。
到了洗手间,她整个人就呆住了,颈间很明显红了一块。
“这要怎么办?”
要是冬天还好,可以高领毛衣,可以围巾。
可现在是正午气温能到30几度的夏天,更糟糕的是,晚上还有组会要开。
秦深走过来,低着头看看她颈侧,手指摁上去揉了揉,仿佛这样就能把红痕揉掉,弄得洛筝哭笑不得,拦住他不让他再乱动。
错误是秦深犯的,他挠着后脑勺提议着可能的补救措施:“要不贴个创可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