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”秦寒潇点头，“只有第一天会疼的厉害，明天就没事了。”

“那就好，”顾轻洲握着她的手，“你忙你的，我去找修竹。”

秦寒潇又“嗯”了一声便没再说话，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。她半阖着眼眸，又不说话，看上去像是睡着了。但顾轻洲知道，她肯定还没睡着。斟酌了一下要说的话，顾轻洲试探着问道：“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？”从他带她来这里一直到现在，她的反应自始至终都很平静，平静到反而让他心里起了不安的情绪。

知道顾轻洲指的是什么，秦寒潇开口轻声道：“我回国之后来过b市很多次，第一次回来的时候我就找了房东，但房东说，我搬走之后，这套房子就卖出去了。他没说是谁买的，我也没多想，直到你今天带我来。”她顿了顿，还是问出了心里那个疑惑，“你买它做什么？”

顾轻洲用下巴轻蹭着她的头顶：“想把跟你有关的记忆全都珍藏起来。房子过户之后我就出国了，但我安排了人定期来打扫，房子里所有的摆设都保持着你走时候的样子。”

心脏不可抑制地发酸发胀，这股情绪让秦寒潇的胸腔都跟着疼的厉害。她摇了摇头：“你这又是何必呢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理期心思格外敏感的缘故，在说完这句话之后，她的眼眶就变得潮湿起来，“当初是你来招惹我的，也是你不要我的，回国之后又是你要跟我复合，明明每次都是你主动，但却搞得好像你对我情深不寿，我不答应就是对你残忍无情。”

听出她声音里的哭腔，顾轻洲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，只能抱紧她不停地道歉：“对不起寒潇，对不起，都是我的错，是我不好。”

秦寒潇抽噎了一下，又摇了摇头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，却还是止不住地发颤：“没有，你也没有错。我冷静下来之后也不是没有认真想过，你也没有办法不是吗？但我又忍不住会想，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，我妈不要我了，你也不要我了，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两个人都不要我了……”

“不是的，不是你做错了什么，你没错，是我混蛋，”顾轻洲眼里满是痛苦和悔意，“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，相信我。”

“我做不到……”秦寒潇含着泪说道，“我可以承认，我答应跟你复合是因为我放不下你，我喜欢你我在意你我爱你，但我做不到信任你。”

秦寒潇每说一句，顾轻洲的心脏就像被刀割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