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我不给你打麻药。”沈惊衍淡淡回答。

时礼:“……”

“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难道在你眼里,我就是一个做手术连麻药都不给病人的恶魔?”沈惊衍无视她尴尬的表情,慢条斯理的问。

时礼干咳一声:“梦这种东西无厘头的很,梦见什么都有可能,当不了真的。”

沈惊衍扫了她一眼,思索一番后作出一个不屑的表情。

时礼:“……”明明没有这种情绪,还要故意演出来,膈应谁呢?

腹诽归腹诽,她是不会说出来的,现在最关键的是让他转变心意。昨天明明好好的,他为什么突然又提起实验了,难道是因为她无意间做了什么事?

时礼仔细想了想,昨天除了没听他的,偷偷吃了冰淇淋,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了。

……他总不会是因为自己没听他的话,所以才要绑她去做开颅手术吧?时礼被自己的假设逗笑了,心里直接排除了这个可能。

她想了很久,都没想通他为什么会这样,索性也不去想了,而是没事继续给他灌输那种手术的危害,希望他能赶紧转变心意。

然而事实证明,没用。

接下来的几天,哪怕她听话、乖巧、顺从,也没换来他转变心意,而沈惊衍虽然没有改变心意,却也没有带着她去做最后的几项检查,时礼有点摸不准他是怎么想的。

一连忐忑了许多天,都没等来沈惊衍的下一步动作,反而他开始忙了起来,每天早出晚归,有时候两个人两三天都见不了一面。

时礼有次小心问起,沈惊衍只深深看了她一眼,解释一句:“公司忙。”

时礼看着他眼下的黑青,推测他是因为公司这段时间太忙,已经顾不上她的实验了。

……听起来感觉还不错。时礼顿时放松下来,踏踏实实的在家当个贤内助,偶尔也会下厨做点吃的,等沈惊衍回来了给他当宵夜。

又是一个晚上,沈惊衍八点多回来了,一进门便看到屋里开了暖色的灯光。以前他一个人住的时候,向来只会开最亮的那种白色灯,很少会用到这种类似于……家的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