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里似是忍了好久:“你是傻子吗?”

陈稚初眨了眨眼没说话,晏里又说:“你不知道躲进电话亭里吗,脑子是摆设么?”

他说话又不客气起来,陈稚初不知道该怎么接话,半天才答非所问地道:“你……你不生气了吗?”

晏里又不说话了。

他拧着眉毛,车窗外的路灯一晃一晃闪进片片微弱灯光,车厢里却很暗。陈稚初刚刚说了太多话,先前在外面还不觉得,这会儿坐进被空调烘烤得暖烘烘的狭小空间里,才发觉嗓子干得难受。

她不由得问:“有水吗?”

水没有,酒倒是有两瓶,是果酒,还是上次顾小北落下的。

陈稚初将那两瓶颜色好看的液体接过来,纠结了一下,但她实在渴得难受,而附近也没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,其他的商店几乎都关门了。

她抠开瓶盖,酒意顿时在车厢里四散开来。

晏里悠悠提醒她:“你最好别醉在我车里。”

“不会嘛,果酒,应该还好吧?”

十分钟后,晏里停下车子,转头想提醒女孩下车,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小小的抽泣声。

真的很小,声音细细的,猫叫似的。

晏里打开车里的顶灯,凑近,还以为陈稚初在装哭,刚想讽刺她两句,忽而听到女生低低地唤道:“阿晏。”

她嗓音轻软:“阿晏,你再陪我去看一看江洛哥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