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里他的五官显得格外冷硬,走进电梯的那一瞬间陈稚初听见晏里低声在她耳边问:“所以,姐姐打算怎么补偿我?”

陈稚初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,鬼使神差地答:“以……以身相许?”

然后她就看见男人的脸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。

他们住的楼层不算高,电梯很快就停了下来,晏里拉着她的手还是没放,陈稚初被动地跟着他出电梯、进房间。

陈稚初伸手想去开灯,结果另一只手也被晏里牢牢桎梏住。屋子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陈稚初只能感觉到晏里似乎是欺身压了下来。

她的后背抵到了墙上,两只手也被晏里压在了墙上,她的鼻尖甚至挨到了他的,两人的呼吸全都纠缠在了一起。

她的心脏快要跳出了嗓子眼。

“晏、晏里。”她小声唤他,却也搞不清楚自己叫他的目的是什么。男人轻轻嗯了一声,声音像是从鼻腔里出来的,有些慵懒。

他又问:“那初初打算怎么以身相许?”

她一会儿叫她姐姐,一会儿叫她初初,这两个称呼由如今的晏里叫出来,都让她羞耻极了。

她闭了闭眼,有些羞愤地呜咽了一声,她软声解释:“我说错话了……”

她的睫毛颤得厉害,整个人犹如一只烤熟得大虾,晏里就说:“我不管。”

声音大了些,有些孩子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