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方的冬干而冷,因为长久没说话,晏里的嘴唇已经泛白。

他察觉到了陈稚初的僵硬,抬起脚步,慢慢地朝她走去,未料陈稚初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。她的后背已经贴到门上,手指停在门把手上,好像下一秒就要开门离开。

晏里神色怔了怔,低低唤她:“初初。”

陈稚初咬住唇,眼眶忽然就红了,她站直身体,问他:“她碰了你哪里?”

她这样说着,人已经走到他面前,她抓住他的衣襟,闻了闻他的前襟,又踮起脚,去闻他的衣领,他的下巴,他的嘴唇,他的脸。

她整个人都显出了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,晏里低头任她动作,半晌才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,他叹了口气,轻哄她:“初初。”

他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,将她整个人压进了自己的胸膛里。

她全身都在发抖,压在身体里的怒气好像到这一刻才真正发出来似的,晏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肩膀,听见陈稚初在他怀里呜咽着控诉:“都怪你。”

晏里说:“是,都怪我。”

陈稚初说:“如果不是你拍戏太投入,就不会给人可趁之机。”

明明之前她还跟他说这样很酷,那会儿是体谅他的工作,努力让自己不带有情绪,但感情这种事情,哪里是能够做到完全理性的呀?

到底还是有些委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