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她完全忽略了男人脸皮厚的程度,因为下一秒晏里就就着她捂住他的嘴巴的动作,舔了舔她停留在他嘴唇上的手。
陈稚初直接傻眼了。
她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,“流氓”两个字刚要说出口,男人就忽然低下头,好温柔好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。
“怎么这时候突然醒了?”
陈稚初说:“打雷了,害怕。”
晏里就笑:“小孩儿。”
陈稚初说:“什么嘛?我比你大。”
晏里说:“那也是小孩儿。”
他们在初经□□的凌晨,居然还在进行这样一段无聊的斗嘴,陈稚初大概也觉得自己挺无聊的,她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。
晏里伸手拈掉她粘在脸颊上的头发,又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,声音很轻:“初初不怕。”
没有任何揶揄的样子,他半闭着眼睛,这句话说得很认真,仿佛在用行动表明——无论你长到多大,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一个小孩。
可以放肆笑、放肆哭、放肆害怕的小孩。
因为无论如何,我都会站在你身边,我永远是你的后盾。
他们两人对面而卧,呼吸全都纠缠在一起。昨晚到后面,她昏昏欲睡时,晏里非但帮她洗了澡,还仔细地为她刷了牙。
这会儿嘴里的酒气已经全部被洗刷掉了,只余下一点薄荷的清香。
陈稚初眨了眨眼,压下心头方才因他那一句话,而忍不住又要奔涌而出的泪意,她说:“都怪你,我很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