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昀儿,原谅我。”她心中只剩这一句话。

年关,战报雪花般送来,捷报众多,其中总提到一个名字,楼越,她作战骁勇,带领一队人马入山,在与瓦兰部的作战中,取了瓦兰部族族长的首级,可谓战功卓越。

皇上翻看着折子,脸色稍霁,又问礼部追封乔贵君为安和帝君的事宜。

乔贵君以帝君之礼下葬,除此之外,皇帝还特地给夜宫侍赐了乔姓,多加关照了两位宫侍。

二皇女,皇帝交由纯君抚养,起名泰。

开春后,瓦兰余孽被彻底拔除,皇上大喜,欲嘉奖将士,特命在此战中立下赫赫战功的楼越进宫听封。

宫里撤了丧幡,忙起了封赏之事。

另一方面,瑶华宫传喜,容持正已有孕三个多月。

贺玉这才确定,当时在朝凤宫,皇帝早已知晓容持正有孕一事。

他想,原来这才是真的在乎。

原来,帝王的喜欢,真的有区分。

回到汀芳斋,听到雪霁不指名的骂活该时,贺玉叹息一声,劝道:“雪霁,放下吧,说到底,他比余帝君可怜多了。”

乔昀这一生,仿佛只为赵逸而活,为她铺路登基,为她拼死生产,只因他该死的动了心,完完全全爱着那个女人。

可是,皇上心中,终究没有爱过他。

他或许知道,或许不知道,可无论知与不知,他都再也无法继续爱着她了。

值得吗?不值吗?

贺玉手里卷着书,倚在门前,呆呆道:“人这一生,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
来这世上走一遭,什么也带不走,连爱恨都一起化了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