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同学见了纷纷夸冬生,却也没有太奇怪。

在生产队,很多比冬生大不了的小孩就开始挣工分。

他们干不了重活,最多拾柴捡粪,工分也不多。

穷人的孩子早当家。

许问抿了下唇,从冬生手中拿过镰刀,低头摊开他的手,才不过割了这么几下,稚嫩的手掌心已经磨到通红一片。顿时有些心疼,往冬生手心轻吹了几下,往他脑袋上揉了揉,“冬生,谢谢你帮我!但是小孩子就要做小孩子该做的事。你去一边玩吧!”

冬生眼圈倏地红了,看了看不远处的李芸跟邵月,到底没敢哭出来,附在许问耳边带着哭音道:“麻麻,你对我真好。”

到了九点,大家休息了一会儿,开始上课。

当天有课的老师都早早骑着自行车过来等着。

每个班级各自找了片地方,小范围分散在树下或者其他能遮阳的地方。

同学们或坐或蹲,课本放在膝盖上或者垫些草直接放在地上,听老师讲课。

越这样艰苦的求学,同学们学习的热情就越高涨。

就许问班的班长,才高一就开始自学大学的微积分,懂得特别多。

吹拉弹唱样样都会,连号脉都会一点。

在同学们之间威望特别高,老师也特别器重他。

在同学们眼里班长就是个天才。奇怪得是,班长这么厉害,却总考不过许问。

在许问看来,现在的课程都相当简单。

再简单她也得藏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