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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门的柜子里凌乱的摆着几件旧衣裳,最底下一层放着几个蔫红薯。

放牙刷缸子时,陈思雨差点笑喷,因为窗台上有个牙杯,牙刷上面总共五根毛,其中一根她吹了一口气,还掉了。

先洒水再抹窗,有腿的感觉可真好,跳起来把房梁上的吊吊灰也一并清扫干净,哼着《小二黑结婚》,一曲已毕,破竹席上是崭新的被,门光地洁,脚边一床破被子,这就是个温馨整洁的家了。

这年头棉花可不能浪费,陈思雨打算拆了旧被窝,拍干净棉花做床褥子。

一阵脚步声,郭主任应声而至,说:“轩昂那小子思想还是有点问题,非说你是来迫害他的,不肯从锅炉房出来,还说要是一个叫念琴的来他就见。”

把椅子让给郭主任,陈思雨说:“郭伯伯,不是轩昂思想有问题,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原来只顾着考文工团,没顾上培育亲情,跟他疏离了关系,您老就放心吧,我会循序渐进,慢慢跟他培养感情的。”

其实是,原来继母和陈轩昂去看姐姐,原身只跟养弟弟关系好,却因为怕会被带走,故意冷落,甚至还伙同养弟欺负轩昂个血亲的弟弟。

反而念琴忠厚些,对陈轩昂要好点,会给他抓把瓜子给颗糖。

所以陈轩昂对念琴比思雨更喜欢一些。

“你先住着吧,不用管他,饿了他自然会回来。”郭主任说完,回头看了眼屋子,感慨:“这才有个家的样子嘛。”

干起活儿来,一天可真快。

转眼,棉花拆好抖净,凉台阶上了,陈思雨也该收拾晚上的吃喝了。

出门就是国营商店,年代原因,虽然是京都,但物资匮乏的可以,货架上寥寥无几,看了半天,陈思雨买了一把挂面和一把小葱,一支新牙刷。

物价也是正便宜,居然才花了二毛二。

但光吃面肯定不行,陈思雨问:“漂亮姐姐,咱这有肉吗?”

原本板着脸的售货员噗嗤一声:“你做梦呢吧,肉得去国营肉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