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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之普通军装的深绿,墨绿,带纹理的皮质面料有种格外稳重的好看。

站在客厅中央的男人通身上下,有种超脱了时代的好看。

就把他放在将来,二十一世纪,他也是好看的。

又是一个罐头盒子,这回里面装的是饼干,而红烧肉,冷峻婉拒了。

要去上班了,他抱起来饼干盒就要走,陈思雨和轩昂送他出来,边走边说:“冷哥,咱阿姨的耳聋是神经性的,对吧?”

“是的。”冷峻说完,又问:“是那位龚主任告诉你的?”

苏母名叫梅霜,而她从小长在苏国,是直到战时才回国的。

跟冷父属于飞行员和艺术家的自由恋爱,俩人后来感情方面有了些问题,至于是什么问题,冷峻自己也不清楚,只知道父母感情破裂,离婚了。

而他妈,罹患上了非常严重的神经性耳鸣,到了无法安眠的地步。

于是就去苏国医治耳鸣了,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。

陈思雨又得撒个小谎了:“我认识一老奶奶,原来就是神经性耳鸣导致的耳聋,所以我懂一点儿。”

“原来……所以她的耳鸣已经治好了?”冷峻止步。

瞧瞧,跟聪明人聊天多好,多顺畅。

陈思雨说:“她也求医问药了好多地方,还问过西医的心理疗法,但用处不大,反而是看中医看好的,而如果是耳鸣以致失鸣的话,病人的睡眠肯定有问题,我们院里那奶奶就是失眠引起的,她的失眠,还是我帮忙找的偏方儿,治好的呢。”

冷梅说过,冷母早晨能听见,但到中午下午就听不见了,以有效的信息判断,陈思雨觉得她耳鸣致聋的可能性很大。

而她上辈子,因为压力太大,就曾耳鸣致聋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