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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思雨的脚伤也重新溃烂,流血了,疼的夜里都睡不着。

终于,到边境线了,在界碑营再演一场后就整体结束,他们可以回去了。

所有人都跟扒了皮,抽了筋骨一样,瘫躺在床上,爬都爬不起来了。

冷梅有陈旧性肺结核,又还因为冷,还患上了支气管炎,最近一直在咳嗽。

而因为怕传染,她一直是一个人睡一间房。

陈思雨和热乎乎的苏爱党住一屋,就睡在她隔壁,因为脚疼,也不咋睡得着,几乎夜夜都是听着冷梅的咳嗽声捱天亮的。

可今天晚上,到了夜里十二点多,陈思雨脚疼的不行,起来擦药时,突然就发现,冷梅已经许久不咳嗽了。

这种天气,再加上冷梅身体本来就差,陈思雨心里咯噔一声,心说该不会出了啥事吧。

披上衣服起床,她出了门,蹑手蹑脚去敲冷梅的房门,却发现她的门一推就开,摸了一把,被窝也是冰凉的,显然,冷梅早就出去了。

她去哪里了,干嘛去了?

陈思雨披上棉衣,出了招待所的院子,走了没几步,就见有俩人,一男一女站在一起,仔细一看,月光下,那女的正是冷梅。

不知道俩人是在干嘛,但既然冷梅是跟个男同志在一起,她就不担心了,不过她正准备往回走,突然,厕所的方位一声巨响,强大的冲力冲的陈思雨险些站不稳。

陈思雨想冲过去救冷梅的,但她却亲眼看到,那个男人朝着冷梅开了一枪,然后迅速的,转身跑了。

先是爆炸,再是枪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