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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目前处于谈判期,不需要上前线,但从理论到技术,该练还是得练。

今天不是周末,一帮飞行员考核理论的错题都没改,却溜出来打篮球,当然没安好心,给队长喊了一声,相互挤着眼儿,这才走了。

冷峻关上窗户,示意陈思雨脱鞋子,上床,继而,伸手,把她的双脚捂到了热水袋处,默了一会儿,渥过她的脚,脱掉了她的袜子。

这一周,全团所有人都长冻疮了,但陈思雨没有。

究其原因,除了她对西南的寒冷有准备,来时穿的是羊毛袜子之外,苏爱党的功劳也特别大,每天晚上,陈思雨都会死皮赖皮,把脚放到她的大腿间,而但凡坐车的时候,她也总是赖在苏爱党的怀里,没有挨过冻,脚就还是好的。不过,虽然脚没有伤,但芭蕾舞演员的脚,并不好看。

陈思雨不想给冷峻看,就想收回去。

但冷峻执意的,还是把她的脚掰了过来,放在膝盖上,默默看着。

既脚是热的,浑身是暖和和的,陈思雨的人生信条时,能享受一秒是一秒,热乎乎的,她就把一大罐冰凉凉的黄桃罐头给吃完了。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而关于北城文艺界的事,是不好说给冷峻这种压力特别大的飞行员听,干扰他的注意力的。

陈思雨转念一想,就说起了轩昂最近新谱的曲子。

说完曲子,又说起自己给他买的新西装。

本来以为买的挺大,能穿个三五年的,可轩昂这一年多一直在拔个头,估计明年再穿一年就穿不得了。

冷峻偶尔应一声,但大多数时候只是点点头。

他听的很认真,一双手,也一直紧紧攥着她的脚。

离飞机起飞总共两个小时,而提前半个小时,团员们是必须就位的。

陈思雨唧唧喳喳的说着,也没在意时间,蓦然听到钟声,才发现已经12点了,飞机12:45分起飞,也就是说,再有15分钟,她就该去组织大家候机了。

这时她才有点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