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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躺在床上,陈思雨总觉得枕头咯得慌,伸手一摸,她从枕头下面摸出把个用手绢包起来的小包,打开,里面是一把口琴,嗅一嗅,一股铁锈味儿。

陈思雨心说这口琴应该是哪个女孩子给他送的吧。

掏出口琴来,枕头终于舒服了。

繁体字又晦涩又难认,陈思雨就关了台灯,打个哈欠,睡下了。

歌舞团家属院临街,街上有什么声音她都听得见,但每天晚上陈思雨都睡的很香,这院子里人少,又是独幢,特别安静,可她很困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
突然,她听到外面响起一阵沉沉的脚步声。

虽然原来并没有听过冷峻的脚步声,可陈思雨一听,就觉得是冷峻。

她听到他在掏钥匙,进门。

楼上楼下,因为安静,声音清清亮亮的。

冷峻的假期今天就到了,按理他应该今天就要去西南的,说是因为训练场临时有事,才全留了下来,这意思是,莫非他要走了?

他回来会过夜吗,会上楼吗,话说,他知不知道她在他家呀。

楼下。

常言说的好,人一旦老了,贪财怕死没瞌睡。

梅老在老了之后,既不贪财也不怕死,但就是没瞌睡。

今天来个小屁孩儿,要听他讲故事,梅老的兴致就更高了。

曾经的步枪小米,太行山深处的游击战,翻雪山过草地时的惊心动魄和九死一生,老爷子才讲起了兴致,睡在他身边的轩昂已经在猫猫念经,打小呼噜了。

老爷子叹了口气,正默默闭眼躺着,只听一阵开门声,冷峻已经在门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