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着躲开视线,不敢再和他对视。
这人这么帅,却又这么可怕。
早知道不如直白说,现在好了,他都没懂她什么意思,显得她很憨。
苏稚杳心怦怦跳,好像经历了一波力量悬殊的交手,车内暖气又开得特别足,她感觉自己的脸蛋热烘烘的,手心都冒了层细细的汗。
扯松围巾,不见效,鼻息暖得她逐渐缺氧。
苏稚杳捏着呢大衣的厚领子,受家教原因,她踌躇不定,悄悄瞅他一眼,扭回去,过几秒又瞅他一眼。
“看上瘾了?”贺司屿突然出声,本就冷淡的音色勾着点不悦。
被抓包,苏稚杳不易察觉地哆嗦了下,瓮声瓮气地说:“我、我想脱衣服。”
“热……”她特别小声,听着还挺可怜。
贺司屿微蹙了下眉。
脱个外套还要征求他意见,不知道的以为她是要在这里献身,脱给他看。
贺司屿双手交叠搭在腿上,视线转向窗外,嗓音淡淡的,面上几乎没有情绪。
“脱。”
这个字,氛围莫名微妙起来,明明一清二白,空气却一下被暖烫出几分暧昧。
苏稚杳也多此一举地背过去,把厚重的外套脱了下来,抱在怀里,顿时舒服多了。
事到临头,她忽然怯场,于是故作随意岔开话,朝副驾驶问了句:“请问有湿巾吗?”
徐特助回神,向她确认:“您是要湿巾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