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回来啦。”

小人鱼在高兴的时候喜欢弯起眼睛，整条鱼浑身上下都亮闪闪的。

秦闻笙站定在他的面前，伸出手将他黏在脸颊上的头发轻轻捋到耳后。

“无聊了？”

或许是因为刚刚洗完澡，男人身上还带着未散的热气，就连说话时候的嗓音都比平时要哑上一些。

但沐知却是用那双浅蓝色的眼眸无声注视着对方，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秦闻笙的变化。

“有点，”他控制着自己的尾巴在水中轻轻甩了下，伴随着细碎的哗啦声，他将下巴压在浴缸的边缘，“不过就只有一点点而已。”

小人鱼在说第二句话的时候，还特意伸出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。

秦闻笙看着对方几乎黏在一起的两根手指，却是突然捏起了沐知的下巴。

“给你定制的鱼缸已经在加急了，”他弯下腰道，“到时候把它镶嵌在我卧室的墙壁上，这样你每天都可以看到我了。”

人鱼细腻的肌肤就这么停留在自己的指尖，不动声色张开手去握住了对方的脖子，秦闻笙感受着掌心下传来的有力脉搏，眼眸突然暗了下来。

“喜不喜欢这样的安排？”他轻声问道。

沐知顺着他的动作乖乖抬起脑袋，他看着对方不自觉皱起的眉，以及眼底隐隐浮现的兴感，抿着唇便伸出手去碰了碰对方的眉心。

“你是不是不舒服？”人鱼软着嗓音问道。

秦闻笙确实是不舒服。

在和沐知在一起的时候，他的头痛就像是消失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