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房门前的时候，甜橙终于在心里暗下决心——

是时候去外面的世界，寻找别的哥哥了！

一直到深夜十二点，waf的训练室依然灯火通明。

十七正在废寝忘食地冲马超的国服，淅淅没什么存在感，永远坐在角落里玩自己的游戏，伏凛也早就解散了和阑珊的队伍，正在电脑上看g上一次比赛的复盘录像——相比他们，一直在和雪饼双排的林含秋，成功地让自己声音响彻了训练室的每一个角落。

“来啦来啊！能打能打的！快点快点我伤害打满了……漂亮！！牛逼！！！”

“我靠这什么s……ob型打野啊就在旁边看着我死？？？我他妈直接……直接把对面给杀了，算了，不和他计较，我不能生气。”

“……不行啊雪饼我还是忍不住，你开直播了没？你没开我想开麦骂人了！哦不对我这边还有人在开直播……真是草了都。”林含秋小声嘀咕，“打职业真没意思。”

雪饼在那边温声笑了：“你上次是不是被罚了不少？钱还够用吗？”

“当然够用。”林含秋一听就知道雪饼又怕自己没钱花，忙道，“你是不知道我现在……哎，虽然打职业不能骂人真的很不爽，但是我现在的收入吧，真的比我之前高了不是一个档次的。”

她指的之前，是自己还在十八线小糊团那会儿。

雪饼不知道她这段过去，还以为她说的是之前有一搭没一搭直播那时候，她知道林含秋没有多少钱却依然要补贴家用，倒是很感慨：“我刚认识你的时候，你还是那样……现在走到今天，你真的蛮不容易的。”

“还行吧。”林含秋满不在乎地挥挥手，“反正现在都过去了。

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那句话，她觉得用来形容自己也很好。她一向是个记忆里不太好的人，所以那些经历的痛苦的、难过的事，她也总是会忘得很快。

这样其实挺好的。

那边“嗯”了一声，半晌再次开口：“你哥哥他……他还来烦你吗？”

雪饼斟酌了半天，只用了“烦”这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