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章

“自己踢的哪里都不记得了?”

时舒盯着他的小腿来回上下地检查,“我没看到啊……疼吗?”

他态度实在认真,梁径都有罪恶感了。

可是逗自己老婆怎么能算罪恶呢。

梁径低头注视时舒干燥的头发、被热气熏得有些红的耳朵,还有从上往下清晰可见的一扇乌黑睫毛。他从小就机灵,可有时候,又不是那么机灵,天真又单纯的。

真正察觉不对劲,是偶然抬眼的时候,注意到那处翘得老高。

时舒顿时气得脸通红。

“梁径!”

只是他这幅蹲着仰头朝他发火、双颊泛红、眸子莹润晶亮的模样,落在梁径眼里,只能是翘得更兴奋了。

时舒眼睁睁瞧着那处一点点的变化。

站起来就要跑,被梁径一把拽住摁在墙上,嘴唇很快被攫住,浴室空气稀薄,时舒很快张开了嘴。

“跑什么啊老婆。”梁径吻着他说:“没想干嘛。”

那块蹭着他小腹,压得他都有点疼了,时舒气得又想踢他:“信你个鬼。”

浔州的冬天雨意泛滥。白日气温不低,入夜却有些发寒。半夜时分,时舒抱着被子睡觉,怎么都睡不着。明明身体已经很累了,脑子却像一盏电量时断时续的灯,一会精神一会困恹。

“睡不着?”察觉他气息的变化,梁径睁开眼,从后面抱住他。

这么多年同床共枕,他们熟悉彼此,睡觉时呼吸的频率更是谙熟于心。

好像生长在了对方的身体里,心跳脉搏呼吸都是共生的。

“汤喝多了……”过了会,时舒小声。

他慢慢摸索出原因,叹了口气。

梁径忍不住笑,但没说什么。他沿着他后颈一点点亲吻,时舒被他亲得闭上眼,许久也没说话。

过了会,时舒发出一声轻哼,他手肘往后推他,呼吸有些急促:“出去啊……”

梁径没动,也没立即说话,似乎在忍耐,喷洒在时舒后颈的呼吸一时间也变得有些热。

“舒服吗?”片刻,梁径轻声。

说实话,这种感觉好像泡温泉,周身温温热,四肢忍不住舒张,好像被层层叠叠的海浪轻轻拍打,是很舒服的。

时舒小声:“有点深……”

梁径稍微动了下,然后又去亲他后颈:“这样是不是好点?”

时舒:“嗯……”

不知道怎么睡过去,时舒只觉得自己被反复席卷的浪潮熨平整了,再次睁眼的时候,他动都不想动,浑身懒洋洋的。

窗外是一片浓郁的青葱色。

不知道还下不下雨。

意识渐渐回笼的时候,时舒感觉到一点不对劲。

他扭头去看梁径。

梁径没睁眼,嘴角却不是很明显地弯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