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怪乎她儿子会说出那样的酸话了。

带着理解与些许的怜悯,槿娘又摸了摸儿子的脑袋。这时一宫人过来,在门前咳嗽了一声。

瞥见对方腰间系着的令牌,意识到这是个掌印宦官的槿娘连忙迎上前去:“掌印如何来了?可是有什么需要槿娘的地方?”

“没有没有。”

跟变脸似的,掌印宦官满脸堆笑,也不进屋,只是掏出一叠信件递给槿娘。

“我来不过是为了把你的信给你。”

掌印宦官说着作出一幅痛心疾首的表情:“都怪下头那些懒货!一个个的不好好干活儿,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的!连外头寄给你的信都被他们落在了角落里头,忘了送!”

说着掌印宦官就要给槿娘长鞠一躬,还是槿娘叫着“使不得!使不得!”朝着掌印宦官虚扶了一下,掌印宦官才直起身来。

“槿娘不怪我?”

“掌印说笑了。这本就是下头人的过错,槿娘又如何会怪您?”

“如此,我就安心了!”

嘴皮官司看得景离厌烦,他躲入屋中。

——那宦官送来的信粗略一看就超过了十封,谁漏送信件能漏掉这么多?还都只漏送给一个人的信。分明是有人专门挑出了给他母亲的信,故意不送来!现在看他找到了“靠山”,又急着想补救一番!

这宫中到处都是虚伪做作的魑魅魍魉。莫说是仇敌,就算是素不相识的人也会为了捧高踩低而去给人使绊子。

会帮人的,他只见过……不对!他又想她做什么!她今日被帝后带着去了夏日宴,现在不知该玩得多尽兴呢!

……

谢瑶实在很想从宴席上离开。

与春日宴时不同,夏日宴上不光有各家子弟,更多了各家的夫人与小姐们。

谢瑶年幼,长相乖巧,又是帝后面前的宠儿,她没多久就成了席上的吉祥物,被夫人、小姐们围着参观。

“公主可见过我家某某?以为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