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封信

但没人不喜欢他的作品,他拍别人不敢拍的,说别人不敢说的,在电影的每一帧里诉说自己对这个世界、还有人们的嘲讽。

可能每个人都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,天天被贺平秋嘲,还天天去看他的作品,嘴里吐槽着刻薄的话,再于电影落幕的那一刻打下高分。

“哎,贺平秋死了哎。”

“好可惜啊,以后再也看不到那么犀利的作品了吧……”

喻晗一顿,起身付钱走了。

怎么在哪都能听到他的名字。

斜对面的酒吧吸引了他的注意力,在这种人人沉.沦的地方,总没有人会聊贺平秋去世这种无聊的话题。

他走了进去,震耳欲聋的音乐令人不适。

这是个gay吧。

舞池里,男人们搔首弄姿地扭在一起,观众多是男人,也有抱着好奇来玩的小女生。

贺平秋从不许他来这种地方,结婚第一年朋友生日的时候,喻晗在没有告知他的情况下去过一次酒吧——为什么不说呢,因为说了贺平秋也不会让。

那时他天真的以为,贺平秋不会把自己怎么样。

当晚他喝得有点醉,有人对他投怀送抱,记不清是男生还是女生,只记得对方颈边有难闻的香水味,是贺平秋不喜欢的味道。

他当时就推开了:“不好意思,我结婚了。”

随后,一只强势的手就扯过他,把他拖回了车上,带回家里,摁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弄。

场面其实没多涩/情,喝多了的喻晗直接被做吐了。

他不知道当时贺平秋的脸色有没有很难看,只知道第二天醒来,他被锁在了卧室,除了门锁,还有脚上的锁。

好吵。

嘈杂的音乐把他从回忆里勾了出来。

男人的世界更开放、赤/裸,要说肮脏也可以。

比如喻晗随意挑选的散座旁,一个穿着短裙戴着猫尾的男生站上桌,尽情地扭动腰肢,摇曳身体……

喻晗甚至能看到他裙摆下的底/裤,很窄,很薄,堪堪裹住。

他收回目光,这不是贺平秋喜欢的类型。

尽管不想听到贺平秋的名字,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。

贺平秋喜欢不会扭的,身板僵硬的……贺平秋喜欢喻晗。

喻晗看着这个扭来扭去的男孩子,很认真地思考,贺平秋到底看上自己什么了。

他在床上放不开,跟尸体一样连叫都不会叫,腰也没有这样细,屁/股肉不够多,脸不够柔和,更不会穿小裙子之类的情/趣服装哄人高兴,被弄疼了不会撒娇,迎面就是一个“滚”字。

贺平秋可能有点抖m,喜欢听他说滚。

小男生注意到他的视线,抛来一个飞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