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戒指挂下来的地方,离他的心脏非常得近,他终于用自己滚烫的体温,将这颗冰凉的戒指捂得温热,摸起来再也不会凉到指尖。

他望着五彩斑斓的海面,那个女人的尸骨,或许就在海底的某个位置,当初她跳下来的时候在想什么呢?

是在想绝对不能被人类抓到,否则就会成为试验品;还是在死亡的前一刻,依然满心都是对人类的愤怒与恨呢?

她有没有那么一秒,想过在自己肚子里待了整整十个月的孩子?

余乐不知道答案,但他突然就释然了。

出生不是他能决定的东西,但既然他来到这个世界,便是幸运。

他没有过得不好。

就算只能维系七年的记忆又怎样,只要他和原缪不分开,他们就会一直创造新的记忆。

他喜欢原缪这件事,永远不会改变,他对原缪的喜欢会像虫族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仇恨一样,永世长存。

“哥……我们走吧。”余乐拍拍膝盖站起身。

“不看了?”原缪问。

“嗯,不想看了。”余乐笑嘻嘻地跳到原缪背上,语气撒娇而不自知,“我走累了,你背我好不好?”

“好。”原缪自然不会拒绝。

身后的大男孩一米八不到,体重虽然过百,但背他对原缪来说万分轻松。

但原缪依然走得慎重,每一脚下去都很平稳,他托着余乐的大腿,如同托着整个世界。

余乐趴在原缪肩膀上,玩/弄着他白皙的耳朵:“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