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方面,他自己“以身作则”,拿自己的儿子先开刀,那么其他人对这条法案的反对的声音也会小上很多。

你看他都大义灭亲了,应该没什么阴谋吧?

很多政客都这么想,就别说普通人了。

这条法案一出示,很多普通人恍然大悟,也纷纷不吝啬自己的自己匮乏的言语。

——和虫族在一起也太恶心了吧?

——这种小孩就不应该出生,有悖伦理道德。

——就算这些虫族和我们长得没什么区别,但我还是觉得很恶心,它们根本不安好心。

——低等生物始终是低等生物,也只会弄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恶心我们。

——上面这话过了点吧,毕竟到底还是我们人类抢占了虫族的生存资源,它们的报复行为也情有可原。

——上面那个,说的就是你,你是吃虫族的卵液长大的还是吃白米饭长大的?吃里扒外的狗玩意儿。

——不至于这么激动吧,祖辈犯了错我们后辈就应该用语承认他们的错误,而不是一味地掩盖错误、自欺欺人。

——某些不要脸的人真就站着说话不腰疼呗,一边心安理得,享受着先祖辛辛苦苦给我们争取来的生存资源与空间,一边嘴巴还跟吃了屎似的不干不净指责着先辈的错误,你们也配?

余乐靠在医疗舱内,小腿那处刀刮一样地疼。

“你的小腿险些就废了。”余泞看了他一眼,“好在我们军舰上现在的医疗资源不比联邦差,才勉强挽救,在抵达第八卫星之前,你最好和我一样做轮椅。”

余乐愣了一下,看向余泞的腿。

余泞的上半身看起来并不瘦,肩很宽,紧绷的衬衫印出了他曲线硬朗的肌肉线条,但那两条腿却藏匿在裤子里空荡地令人心慌。